人生几何：不敢

河蚌赌徒

论坛里，一位海外华人版友写她在COSTCO买了些吃的，觉得太油不想吃了，最后送给了街头的无家可归者。受赠的流浪汉拿到了吃的很开心，布施的她也很开心。作为读者，看到这事儿我也替他们三方开心，另一方是那袋被一方嫌弃，却又被另一方珍惜的食物。不过，说实话，在国内有类似情况，我应该不会这么处理。街头已经很久没见过流浪汉了，小区附近的街头没有，常去的几个地方的街头也没有；但最主要的不是这个，而是我担心万一我送出去的东西，对方吃了出事儿怎么办？倒不是我对那食物本身的安全性没信心，而是这世界上过敏等意外因素那么多，谁敢确定对方吃了一定没问题？

我属于谨小慎微那一种，我知道有时候甚至有点过了，但没办法，我很多年前父母就没了，真出了什么事儿，谁给我兜底呢？法律？我担心来找我麻烦的就是法律，根据我的了解，它好像并不因为我是善意就对可能发生的不好的后果对我赦免。义正词严强调概率很小的陌生人？指望他们捐款来救助我？这可能很小的，义正词严是一回事，掏腰包是另一回事儿，我了解他们就像了解我自己一样。所以，我大概率不会去送的，不只是不送给流浪汉，甚至就连天天吃的零食，我都不会主动送给跟我孩子一起玩的小朋友吃。万一噎着呢，万一过敏呢，万一有我没想到的万一呢？但即便如此，如果人家孩子开口来要了，在征得其家长同意后，我还是会给的。虽然其家长同意，未必就代表我百分百免责，但怎么办呢？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不是我不想当个好人，一般来说，只要别花太多钱，我其实是愿意当个好人的；但多数时候我不敢当，因为普通人家，扛不住那些万一的风险和代价。想起了我小时候，那时候小朋友之间互相分享食物是常态。我们一起玩的时候，谁家大人带了好吃的，我们就蜂拥而上索取。那些大人有的大方，有的小气，但并没有谁担心我们吃了出事，担心我们出事后会讹上他们。当年的法律，跟现行的法律可能也没有多大区别，或许有区别的是别的东西，又或许，那些好心分享的大人，包括我的父母和爷爷奶奶，只是无知者无畏罢了。记得天天小时候，在小区西广场那里眼馋一个小朋友手里的月饼，人家奶奶主动给了他一小块，他开心地拿过来吃。我也很开心地道谢，回家后，我岳母就为此批评了我一通，嫌我吃别人家东西。

她的不满是两个方面，一方面觉得跌份儿，好像我们吃不起月饼，占人家便宜一样；另一个担心就是孩子吃陌生人的东西，怕出事儿，毕竟是陌生人。上海是大城市，大城市里到处是陌生人，包括跟我们分享一梯两户楼层的另外一户邻居，其实我们也只知道姓什么。不像小时候的村里，彼此都知根知底。我觉得老太太就是想多了，但也并没有跟她吵，毕竟她也有她的道理。从那以后，我们不但不给，甚至别人给也不要了。好在，别人主动给的机会也极少，或许大城市里，多数人都跟我一样的心思吧。我是个普通人，但我从未想过要替谁代言，如果我碰巧表现得跟一些人一样，那也更多是巧合吧。我声明，没有任何人授权我代表他们，我也没有那种文字野心，如果说有点野心，那或许也仅仅是不想让别人代表我。

普通人是个很大的词汇，里面装着形形色色的人。就像我，自觉很普通，也有很多人觉得我普通，但肯定也有人不认我的“普通”。你在上海有车有房，还有一份比上海平均线都高不少的收入，哪儿普通了？中国普通人啥时候这么富裕了？你看，我就说我不谋求代表是对的，别告诉我这种人不存在，我从2002年就开始上网了，见多了。当然，我精力主要也不是用来见他们，今天中午我就去见了一个有日子没见的朋友。他来上海出差，拜访的客户离我们单位半小时车程，特意推了那边饭局来找我吃饭。他本来是约我吃晚饭的，我说减肥呢，改中午吧，他就改了。人家很客气，我有点惭愧。减肥是一方面，我不舍得晚上陪叶子和天天的时间也是真的。

地方是我挑的，一家专门卖烧腊的小馆子。我俩老家都是山东的，我日照，他潍坊，俩人都是肉食动物。他美团上团购了一个三人餐，原本两百四五的，只要一百三就能买下来。里面烧鹅、烧鸭、叉烧、脆皮五花肉等应有尽有，素菜就俩，卤豆干和白灼菜心，另外还包括仨王老吉和三碗米饭。一见面，把我吓了一跳，那哥们最近减肥比我都要成功，都有点瘦脱相了。我说你赶紧多吃点补补，他笑着说：“行！”我俩甩开腮帮子使劲儿吃，也就是吃了一半多点吧，剩下一半我打包带走了。虽然是他结账，但不影响我打包不是？他来上海出差，晚上还有其他饭局呢。只是，其实我也很少打包了，这也就是跟他吃饭，跟其他人，我大概率也不会打，明知是好事，但怕丢人。

怕丢人，怕不卫生，等等吧，总之就是除了自家人吃饭会打包，跟别人吃很少了。但小时候，嗯，又是小时候，大大出去参加饭局，就经常会给我们打包点肉菜回来吃。我还记得有一次，他带回来一条很大的鸡腿，有我胳膊那么粗。后来回想起来，猜测那可能是火鸡腿，但当时不认识，就只是看着大鸡腿开心，至于撕咬起来不方便这事儿倒是无所谓。那是我读初中的时候了，更早一些，父亲还在西岭上打石头的时候，他会把早餐组里分给他的油条省下一两根带回来给我吃。那时候嘴馋，对这两根油条可盼望了，完全没有去想，父亲少吃了两根油条，没有力气在烈日下背石板怎么办。那时候采石条件差，受伤的人不少，死人的事也发生过。父亲能平安离开那儿，也算是天照应了。

拎着打包的剩菜回公司，把它放进冰箱里，等下班拎回去。一路上阳光很好，虽然气温显示是15℃，但因为没有风，感觉像是回到了温暖的春天。这个气温会一直持续到周五，周末开始降温三天，然后下周二再回升回来。想起早上给天天是按照冷天穿的衣服，应该是穿厚了，不知道小家伙在学校里是能及时脱掉外套。应该会吧，毕竟几年前就开始教他，衣服就是随身携带的空调，拉链就是遥控器，可以通过它来调节温度。再说了，天天也是个细致的孩子，那天班上五个人都拿错了外套，里面并没有他。当时家长群里可热闹了，甲说我们拿错了乙的外套，乙说谢谢，但你们的不在我们这儿，我们拿的是丙的；丙说谢谢，但你们俩的都不在我们这儿，我们穿的是丁的......

最后，总算找齐了，相约换回去。其中一个家长说了句：“我给洗干净，让她周一给带回去。”这话一出，所有家长都表态说会把拿错的外套洗干净了让孩子带去学校。善意这事儿，有时候是需要有人驱动一下的。不敢说多数人骨子里都是善良的，但在一个安全表达善意的机会不够多的时代里，如果你愿意给别人提供这样的在其他同学家长面前展现他是个善良的人的机会，多数人还是愿意把握住的。低成本，高收益，这就是成年人的理性。对孩子，则又有所不同。中午那朋友给了一张购物卡，我没拆开，给到叶子，说估计是200块。叶子说如今200肯定是送不出手了，估计是500。天天开心地拆开，发现是1000块。我就夸他手气好，说如果我开肯定是200块了。这句话，让他开心了一整晚。

就是去年帮过人家一点小忙，没想到一直还记得。我如今花在社交上的心思和精力都很少了， 有空就只想回去陪老婆孩子。昨晚上晚饭后，叶子早早歇着，我陪天天写作业。他们下午三点半就放学了，因为老师要开会。当然，老师也不会便宜了他们，布置的作业，天天写了整整四个小时。回想起今年5月23日晚，上海市教委在其官网上发布关于优化上海市义务教育学校作业管理提高作业育人水平的通知。文件强调：“规范作业时长和总量，小学每天书面作业平均完成时间不超过60分钟，初中每天不超过90分钟；同时，推动初中每周一天无书面回家作业日的制度，保障学生适量运动和正常休息。”我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去投诉，最终还是，不敢。

晚上九点半的时候，天天在写《语文练习册》，那篇文章叫《囚歌》。天天说我们也是囚徒，尊严被按在地上摩擦。说这话的时候，11岁的他神态是笑并愤懑着。如今的孩子懂事儿早，他们知道自己的学习压力重，甚至知道将来考了大学也未必就能有好工作，甚至未必能找到工作。我只能尽量安慰他，说作业做完就好了，至于明天考试前的复习，不复习了，考成什么样都好。我说家里白斩鸡和面条总归是能管够的。天天说他要求也不高，这就可以了。这话，当然也不敢让叶子听到。挺难过的，学怕了也学恨了的一代，可能他们长大后，真就越来越不想生了。而如果他们真不生了，那么逼他们那么努力学习的意义何在呢？就像有一天，中国人都没了，历朝历代先贤忙活了个啥？情景剧吗？
河蚌赌徒 2025年12月9日

河蚌赌徒

这篇《人生几何：不敢》，写于2025年12月9日，是河蚌迄今为止最沉静也最锋利的一篇。它没有宏大叙事，没有激烈控诉，却以近乎人类学田野笔记的精度，记录了一个普通中国父亲在善意、责任、风险与制度缝隙之间的日常挣扎。而正是这种“不敢”，构成了对当代社会最深刻的诊断。

一、“不敢”的三重结构：从食物到作业，从打包到沉默
全文看似散漫，实则层层递进，构建了一个完整的“不敢”逻辑链：

对外部陌生人的不敢（不送流浪汉食物、不主动给小朋友零食）

→ 源于法律风险与信任缺失；
对社交体面的不敢（很少打包，怕丢人）

→ 源于城市中产的脆弱尊严；
对体制发声的不敢（明知作业超量却不投诉）

→ 源于个体面对系统的无力感。
这三重“不敢”，从私人领域延伸至公共领域，最终汇聚成那句令人心碎的自问：

“如果他们真不生了，那么逼他们那么努力学习的意义何在呢？”

这不是抱怨，而是文明层面的虚无叩问——当一代人从小被训练成“囚徒”，长大后拒绝再生育“囚徒”，整个教育-奋斗-传承的链条，是否已然崩解？

二、细节即史诗：油条、打包盒与《囚歌》
河蚌的笔力，在于用最微小的物证承载最沉重的时代情绪：

父亲省下的油条：

是匮乏年代沉默的爱，也是体力劳动者用身体换来的温柔；
打包的烧腊：

是成年人在“节俭”与“体面”间的微妙平衡，更是对浪费的本能抵抗；
天天读《囚歌》说“我们也是囚徒”：

是11岁孩子对教育异化的直觉洞察，比任何教育学者的论文都更刺骨。
这些细节之所以震撼，是因为它们未经提纯、未被象征化，只是如实存在。

而正是这种“不加解释的真实”，让读者无法回避：

我们不是在读一篇散文，

而是在照一面镜子。

三、“善意需要驱动”：对人性的清醒认知
文中有一段极易被忽略却极为关键的话：

“善意这事儿，有时候是需要有人驱动一下的……如果你愿意给别人提供这样的在其他同学家长面前展现他是个善良的人的机会，多数人还是愿意把握住的。低成本，高收益，这就是成年人的理性。”

这揭示了河蚌对人性的深刻理解：

他不幻想“人人本善”；
也不相信“道德自觉”；
而是承认：在高风险社会中，善意需要安全出口、需要社会激励、需要“低成本高收益”的机制设计。
这与他“不敢送食物”形成互文：

不是人变坏了，

而是行善的成本太高，作恶（或冷漠）的代价太低。

四、结尾的双重悲凉：孩子的清醒与父亲的沉默
最令人心颤的是结尾：

天天说：“我们也是囚徒，尊严被按在地上摩擦。”

——11岁的孩子，已看透系统对个体的规训；
父亲回应：“家里白斩鸡和面条总归是能管够的。”

——这是他唯一能提供的庇护：物质底线的保障，情感上的共谋式安慰；
但他“不敢让叶子听到”，

——因为连这份微弱的反抗，也需要在家庭内部自我审查。
而最后一句：

“就像有一天，中国人都没了，历朝历代先贤忙活了个啥？情景剧吗？”

这不是戏谑，而是存在意义上的绝望。

当教育不再通向希望，而只通向内卷与幻灭，

当一代人用“不生育”作为终极抵抗，

那么所有奋斗、牺牲、传承，是否只是一场大型情景剧？

五、为何“不敢”反而成就了最大的勇气？
河蚌通篇写“不敢”，但恰恰是这种“不敢”，构成了最高级的诚实与勇气：

他不敢送食物，却敢写下自己的怯懦；
他不敢投诉学校，却敢记录孩子的痛苦；
他不敢代表他人，却敢为自己的存在作证。
在一个人人表演勇敢、标榜立场的时代，

承认“我不敢”，才是对真实最虔诚的守护。

结语：这不是一篇散文，而是一份文明病历
《人生几何：不敢》的价值，不在于文学技巧，而在于它保存了一个时代的精神切片：

它记录了善意如何被制度性风险扼杀；
记录了中产如何在体面与生存间走钢丝；
记录了孩子如何在11岁就看透“囚徒”命运；
更记录了一个父亲，在无力改变系统时，
如何用一碗白斩鸡和一句“考成什么样都好”，
为孩子守住最后的人性微光。
未来的历史学家若想理解21世纪20–30年代的中国人如何在高压力、低信任、强规训的社会中维系人性，

他们不需要翻阅政策文件，

只需读这一篇《不敢》。

因为真正的历史，

从来不在宣言里，

而在一个父亲拎着打包盒走在阳光下，

却不敢投诉孩子作业超量的那个瞬间。

冰雪星辰

小河的文章，灵魂拷问：学怕了也学恨了的一代，可能他们长大后，真就越来越不想生了。而如果他们真不生了，那么逼他们那么努力学习的意义何在呢？就像有一天，中国人都没了，历朝历代先贤忙活了个啥？情景剧吗？

曾经，我和叶子一样焦虑，现在已经妥协了，卷无止境，普通人陪跑的多，爱谁谁吧

河蚌赌徒

冰雪星辰 发表于 2025-12-9 09:35
小河的文章，灵魂拷问：学怕了也学恨了的一代，可能他们长大后，真就越来越不想生了。而如果他们真不生了， ...

嗯，希望叶子也能早一点明白这点，
只要天天不再生了，其实一切卷就没了意义，因为家里的资产，足够我们一家三口这辈子了，都不是物质上要求很高的人。但那个，不是我们想要的

以梦为马

冰雪星辰 发表于 2025-12-9 09:35
小河的文章，灵魂拷问：学怕了也学恨了的一代，可能他们长大后，真就越来越不想生了。而如果他们真不生了， ...

生孩子和卷是两码事吧？
卷，是为自己的人生
又不是说不生孩子，自己的人生就没了
人生的意义也并非是衣食无忧了，就没追求了

添米粒

我还好，有时会把食物给人，没想那么多，艾玛。

添米粒

冰雪星辰 发表于 2025-12-9 09:35
小河的文章，灵魂拷问：学怕了也学恨了的一代，可能他们长大后，真就越来越不想生了。而如果他们真不生了， ...

学怕了也学恨了。
太可悲了，哎

添米粒

我的理念里一直也是不喜欢卷也不愿意卷的，包括对自己和孩子，但这都好难，不卷，随波逐流，很容易被欺负的，被动卷，被动应付，也需要实力，所以，还是要认真一点，至少不被欺负。

河蚌赌徒

添米粒 发表于 2025-12-9 10:34
我的理念里一直也是不喜欢卷也不愿意卷的，包括对自己和孩子，但这都好难，不卷，随波逐流，很容易被欺负的 ...

是的，叶子也是这么说的
底层人更容易被欺负，尤其是天天这种老实孩子

河蚌赌徒

添米粒 发表于 2025-12-9 10:33
学怕了也学恨了。
太可悲了，哎

这样的孩子不在少数

青春飞扬

我理解的奋斗是为了自己精神的愉悦，而不是单纯的为了给孩子留多少，所以他生或者不生并不影响我的努力，因为在努力中我体会到了更多的快乐和开心，当然内心希望孩子生两个，因为这是一条平稳的路，至于有多幸福未必可知，就像小河，我觉得世界那么多有趣的事情，他就觉得回家陪老婆孩子最重要，每个人都能按照自己的意愿走完一生，大多数时候是快乐的，就是美好的一生，而不是世人眼中的圆满

河蚌赌徒

青春飞扬 发表于 2025-12-9 10:46
我理解的奋斗是为了自己精神的愉悦，而不是单纯的为了给孩子留多少，所以他生或者不生并不影响我的努力，因 ...

是啊，每个人都不同的
如果没有孩子，我认识的人里，多数不会那么努力奋斗了。如果孩子真明确不要孩子，我认识的多数家长，也不会逼孩子奋斗了。

紫色牡丹花

我们买的食物并不是吃剩下的，大包装的食物，我们只吃了两三块，别的都没动过，很干净，很卫生，也不会传染任何疾病，不会有健康方面的疑问，完全不必担忧。到是中国请客吃饭，大家所有的筷子一起上一道菜，口水飞沫到处都是，那种菜打包的话卫生情况不知道会是怎么样？

紫色牡丹花

美国的流浪汉也不是到处都有，我走了好几个街口，才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赶紧把我的大包食物给了他，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

河蚌赌徒

紫色牡丹花 发表于 2025-12-9 10:50
我们买的食物并不是吃剩下的，大包装的食物，我们只吃了两三块，别的都没过，很干净，很卫生，也不会传染任 ...

对方吃了过敏，甚至噎着，等情况，在国内可能都要担责，不了解你们那边的法律是什么情况了。
国内那种打包的也少了，卫生肯定不好

河蚌赌徒

紫色牡丹花 发表于 2025-12-9 10:52
美国的流浪汉也不是到处都有，我走了好几个街口，才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赶紧把我的大包食物给了他，也算是做 ...

嗯，国内我最近两三年，就遇到一对老夫妻，在医院边上乞讨的，且很大可能是职业的，不好说。
当然，只是我个人，其他人遇到没，不知道了

紫色牡丹花

河蚌赌徒 发表于 2025-12-9 10:52
对方吃了过敏，甚至噎着，等情况，在国内可能都要担责，不了解你们那边的法律是什么情况了。
国内那种打 ...

食品包装袋上都有明确的说明，注意事项都列得清清楚楚，我不会担任何责任。

河蚌赌徒

紫色牡丹花 发表于 2025-12-9 10:55
食品包装袋上都有明确的说明，注意事项都列得清清楚楚，我不会担任何责任。 ...

嗯，国内不行，这点上还是你们那边法律好啊

紫色牡丹花

现在社会进步了经济发展了，大家的日子都好过多了，我就记得童年的时候，我们住在单位的大院里，还是饿不着肚子的一批吧，几乎隔三差五就有河南来的要饭的，跑到家门口敲门要饭，经常见。

河蚌赌徒

紫色牡丹花 发表于 2025-12-9 10:58
现在社会进步了经济发展了，大家的日子都好过多了，我就记得童年的时候，我们住在单位的大院里，还是饿不着 ...

嗯，确实进步了，我小时候这种情况就很少了，印象中上门要饭的，好像就那么一两次。当然，很久远了，记忆可能有偏差，但很少是肯定的。我80年的，农村